第二十四节

更多的信象雪花一样飞来了,她已经越来越不能忽略它们了。它们是智慧的,庄重的,一点也不荒谬,也不是纠缠不休的。她的通信者什么也不想要,什么也不要求,什么也不坚持。他十分英明(或是精明)地没有描述他自己的个性,他的生活,他的感受,他醉酒的,野性的火焰。我想象着,向你赤裸的身体抛去一件火焰编织而成的披风,我要把你雪白的躯体裹人红衣主教深红色的披风中。然后就这样把你放到一个红色房间中的红色床上,我的红衣主教,最美丽的红衣主教!"

几天之后,她买了一件红色的睡袍。她站在镜子前注视着自己。她从各个角度观察着自己。她撩起她的长袍,觉得自己的腿从没那么修长过,皮肤从没那么白皙过。

让·马克回来了。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尚塔尔迈着充满魅力的步伐,穿着她那件光彩照人的红色睡袍向他走来。她绕着他,躲避着他,一会儿让他靠近,而一会儿又逃离他。她用这个游戏引诱着他,让他满屋于地追红色披风强加给她的人,那个把爱强加给她的人。想到他,她不禁在高潮的时候喊出声来。

现在,他们肩并肩地躺在床上喘息,一个间谍的形象唤醒了她。让·马克所到她正在低语,要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披上深红色的披风,象一位高贵的红衣主教穿过拥挤的教堂。静静地听着她的低语,他又把她搂到了怀里。他被她讲述的那些幻景所诱惑,他们又做爱了。

接着,一切又都重归平静了,在她面前,她看见了她的红色睡抱,绢巴巴地卷在床边。在她微启的眼帘前,那红色的一小块幻化成一片玫瑰园。她几乎都闻到了那快要被遗忘的微弱的芬芳,那向往吸引全世界男人的玫瑰的芬芳。